北京看白癜风哪里医院疗效最好 https://wapjbk.39.net/yiyuanfengcai/hj_bjzkbdfyy/天眼第一·阿那律第一章早年与出家阿那律(Anuruddha)和阿难一样,都是释迦族的贵族,且是佛陀的堂弟。他和阿难陀的父亲都是甘露饭王(Amitodana),然而他们应是异母所生,因为经中并未将两人视为兄弟,并暗指他们是在不同的家庭长大。阿那律的同胞兄弟是释迦族的摩诃男(Mahānāma),他有个姐妹名为卢希妮(Rohinī)。未听过“没有”一词阿那律在奢华的环境中长大,从小就养尊处优。经典对他早年的描述和描述菩萨成长的词汇相同:“释迦族的阿那律受到精心养育。他拥有三座宫殿——冬宫、夏宫、雨宫。在四个月的雨季期间,他都在宫中由四位乐妓侍候,无须踏出宫殿。”(Vin.2:)在《法句经注》中记载了一个有趣的故事,我们可以从中了解到阿那律的成长过程是多么地无忧无虑与天真。注释中说,他年轻时的生活优越丰厚到从未听过“没有”这个词,因为无论他想要什么,欲望都很快就会实现。有一天,阿那律和五位释迦族少年玩弹珠游戏,并以糕饼作为输赢的赌注。前三次他输了时都派人去向母亲要糕饼,他母亲三次都很快地就给他们。但当他第四次输时,又派人去要糕饼,母亲却回答:“没有糕饼可以给了。”由于阿那律以前未曾听过“没有”之说,他以为这个“没有”一定是某种糕饼,因此便派人传话给母亲:“给我送一些‘没有’糕饼。”母亲为了帮他上一课,便送了一个空盘子去,但好运似乎总是站在他这边。由于他过去世积累了很多福报,天神们决定不让他失望,因此将空盘装满美味的天界糕饼。当阿那律尝过之后非常高兴,便一再地派人去向母亲要更多盘“没有”糕饼,而每次盘子抵达时,都装满了天界的美食。生起迫切的出离感阿那律就在不识愁滋味地竞逐欢乐中度过早年时期,很少思考生命存在的意义与目的。他生命的转折点,在著名的堂兄——佛陀来迦毗罗卫城(Kapilavatthu)时出现。借由本身的示范与教法,佛陀激励了许多亲属出家为比丘。有一天,摩诃男发现许多释迦族人都出家了,只有他们这家人还未有人这么做。于是他告诉阿那律这个想法,最后的结论是:“那么现在,是你出家或我出家呢?”这个提议对阿那律来说一定宛如晴天霹雳,他犹豫地说:“我一直都养尊处优惯了,因此我无法出家,你去吧!”但摩诃男清楚地描述了必须承担的在家生活的负担:“首先,必须耕田;然后必须播种、灌溉、排水、除草、采割、收获、堆聚、打壳、簸壳、簸糠与销货。年复一年,你都必须这么做。”阿那律问:“这份工作何时才会停止?何时才能盼到结束?何时我们才能无牵绊地尽情享受五欲之乐呢?”他的兄弟坦白地回答:“亲爱的阿那律!这份工作不会停,它永远不会结束,即使当父亲与祖父逝世时,也从未停过。”他的话刚结束,阿那律就已经下定决心:“兄弟,你来照顾家业,我去出家。”想到循环不已的辛苦劳碌,以及轮回转世的险恶,迫切的出离感便油然而生。他看见自己在生命中的每一刻都必须不断地奋斗,然后死亡并转生别处,一再地轮回。当他看到这点时,此世的生命对他来说变得毫无趣味与意义,而另一个充满希望的选项——跟随堂兄出家,并努力打破无尽的轮回,如今似乎更具吸引力。劝导拔提一同出家他立即去找母亲,请求她准许他出家成为比丘。然而母亲拒绝了,她不愿和任何一个儿子分开。但当阿那律坚持时,她说如果他的朋友释迦族长——拔提(Bhaddiya)王子愿意进入僧团,那么她就同意。她一定认为拔提不会放弃领导特权,而阿那律也就会选择和朋友继续过在家生活。于是阿那律去找拔提,告诉他:“我能否出家全靠你了,让我们一起出家吧!拔提回答:“无论你是否要靠我,都应该出家,我和你……”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原来是想说:“我和你一起去。”但因突然感到后悔而中断。屈服于对权力与享乐的贪著,他只是说:“如你所愿,去出家吧!”但阿那律一再地劝他:“走吧,朋友!让我们两个一起去。”当拔提看到阿那律如此诚心时,他终于软化,并说:“再等七年,朋友!七年之后我们一起出家。”阿那律回答:“七年太长了,朋友!我无法等七年。”在一再地恳求下,阿那律迫使拔提逐步缩短时间到七天,那是他需要处理俗事与安排继任者的时间。他言而有信,因此阿那律得以获准和他一起出家。优波离先于释迦族王子出家阿那律的例子促使其他释迦族的王子也追随伟大的亲戚而加入僧团。因此,当约定的日子来到时,六位释迦族王子——拔提、阿那律、阿难、拔咎(Bhagu,Thag.-)、金毗罗(Kimbila,Thag,-)与提婆达多(Devadatta),以及宫廷理发匠优波离(Upāli)与一位卫士,便各自从家里出发。为了避免让人怀疑他们离开的动机,他们假装要去园林游玩。走了一段很远的距离之后,他们便让卫士先回去并进入邻国。他们将取下的饰品绑成一包,交给优波离,说:“这足够你生活之用了,现在回家去吧!”但理发匠优波离在半途中停了下来,并想:“释迦族人生性强悍,他们会认为是我谋杀了这些年轻人,而会杀了我。”于是他将那包东西挂在树上,又赶回去加入那群王子。他详述自己的恐惧,并对他们说:“王子们!如果你们是去过出家的生活,为何我不能如此做呢?”年轻的释迦族王子们也认为优波离的选择是对的,并允许他加入他们,然后一起去见世尊。他们来到大师面前,请求他剃度,并说:“佛陀!我们释迦族很高傲,理发匠优波离已经照顾我们很久,请佛陀先为他剃度,这样一来,他就成为我们的长者,我们便会礼敬他,并善尽照顾长者之责。如此一来,我们释迦族的骄傲便得以减轻而能学会谦虚。”佛陀同意他们的请求,七人便以优波离为首,接受剃度(Vin.2:-)。一年之内,他们多数人都已达到一些心灵成就。拔提是第一位证得阿罗汉果(arahant),成为具足三明者。阿那律获得天眼,阿难证得入流果,提婆达多获得世俗神通。拔咎、金毗罗、优波离、阿难与阿那律后来都成为阿罗汉,但提婆达多争强好胜的野心则将他误导至地狱。第二章努力证得阿罗汉果“天眼”是指看见超出肉眼范围之外的能力,就阿那律而言,他能延伸到一千个世界。这种能力的性质是世间的,我们底下会再详细讨论,拥有者不是必然已觉悟“法”。阿那律获得天眼是在成为阿罗汉之前,为了攀上巅峰,他还得克服更多内在的障碍。藏经中有三处提到他的努力。解脱十一种随烦恼有一次,当阿那律尊者和两个朋友——堂兄难提(Nandiya)与释迦贵族金毗罗,住在东竹林时,佛陀去探望并询问他们进步的情形。于是阿那律告诉佛陀自己在修习一种非常微妙的禅定时所遇到的困难。他感觉到内在的光明,并看见一个微妙的色相。但那光明与影像很快就消失了,他不了解其中的缘由。佛陀说,当自己尚在努力达到觉悟时也遭遇过相同的问题,但他已了解如何掌握它。他解释,要充分体验这些微细状态并稳定地认知它们,人们得先解脱十一种随烦恼(upakkilesa)。首先是“疑惑”于这些现象的真实性与光明想的重要性,那很容易就被视为一种感觉的幻相。其次是“失念”,行者不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光明想上,认为它不值得注意,或并不重要而漠视它。第三种随烦恼是“昏眠”。第四种是“恐怖”,这会发生在突然受到来自潜意识的影像或想法的惊吓时。当能控制住这些随烦恼时,“欢喜”会生起,令身心兴奋,这种兴奋感通常是成功的习惯性反应。当“欢喜”耗尽时,他可能会感到虚脱,并落入“粗重”——一种沉重的被动心态;为了克服它,他可能会勉强努力,造成“过度的精进”;觉知到过度时,他可能会放松,并再度落入“懈怠”。在这种情况下,当正念微弱时,随着光明想的专注范围扩大,对于天界或人世可意的事物可能会生起“欲望”。“欲望”会触及多种事物,而引发“种种之想”,无论是在天界或人间的层面上。由于不满这种种的形色,他选择思惟其中的一种,无论它本质上是可意或不可意的。强烈专注于这个选定的事物,将导致第十一种随烦恼——对诸色“过度地观察”。佛陀对阿那律与他的两个同伴,如此清晰地叙述在禅定净相中可能生起的这十一种随烦恼,并解释如何克服它们(MN)。断除慢、掉举、恶作三结当阿那律对于禅定与微细的禅想愈来愈通达时,有一天他去找舍利弗(Sāriputta)尊者,说:“舍利弗吾友!我以超越世人眼界的清净天眼,可以看见大千世界。我精进不懈,正念、正知且无疑惑,我的身体平静无忧扰,我的心专注于一处。然而,我的心却仍未从烦恼与贪著中解脱。”舍利弗回答:“阿那律吾友!当你想到你的天眼时,慢心就生起了;当你想到自己坚定的精进、正念、无忧扰的色身与专注一处的心时,掉举就产生了;当你想到你的心不能从烦恼解脱时,这就是恶作。这样将会对你有所助益:如果你能舍弃这三种心境,不再注意它们,就能将心引导到‘不死界’——涅槃。”听完舍利弗的建议之后,阿那律再次独自隐居起来,认真断除心中的这三结(AN3:)。心存八种思惟之后,阿那律住在支提国的东竹林。于禅观中,他体悟到一个真实大丈夫应该抱持的七种思惟(mahāpurisavitakka):这个“法”是给少欲者,而非多欲者;这个“法”是给知足者,而非不知足者;这个“法”是给乐远离者,而非乐群居者;这个“法”是给精进者,而非怠惰者;这个“法”是给正念者,而非混乱者;这个“法”是给专注者,而非不专注者;这个“法”是给智者,而非愚痴者。当佛陀以自己的心感知阿那律心中生起的这些想法时,遂以“意生身”(manomaya-kāya)出现在他面前,并称赞他:“很好,阿那律,很好!你已考虑到大丈夫的七种思惟。如今你可以考虑大丈夫的第八种思惟:这个‘法’是给倾向于无戏论者,爱好无戏论者,而非给倾向于世俗戏论与爱好此道者。”佛陀接着说,当阿那律心存这八种思惟之时,他就能达到四种禅定,不再受世间法的影响,而会视比丘的四种资具——三衣、乞食、住处与医药——如同在家人享受奢华一般。这种简单的生活,会让他的心喜悦与平静,因而有助于达到涅槃。证得阿罗汉果离开时,阿那律依照佛陀的建议而留在东竹林,就在这个雨季安居期间,他终于达到努力的目标——阿罗汉果,无漏心解脱(AN8:30)。在成就的时刻,阿那律说出以下的偈,对大师协助他完成心灵任务,表达感激之意:“了解吾心意,世间无上师,借由意生身,以神通出现。“吾心思惟时,彼教我增上;佛乐无戏论,彼教我离戏。“了解彼之法,吾乐住法上;已达三智明,完成佛教法。”(AN8:30;Thag.-)第三章阿那律的心灵之道阿那律尊者的心灵之道有两个重要特色:第一,精通天眼(dibbacakkhu)与其他神通;第二,修习四念处(satipa??hāna)。我们将依次讨论它们。精通天眼“天眼”,顾名思义就和天人所见相同,即能在遥远的距离,在障碍背后,并在不同的存在维度,看见事物。修习光明遍至第四禅而生起天眼天眼是由禅定力开发而成,它并非具体的感官,而是一种视觉功能运作的智明。这功能是在第四禅的基础上生起,特别是透过光明遍或火遍,即以光明或火为禅修对象而获得。在透过这些遍处通达四种禅之后,禅修者再退回较低层次的近行定(upacāra-samādhi),将光明扩展到附近区域,因此能产生平常无法认知到的视觉形相。当禅修者愈来愈精通这种散发光明的能力时,他就可以逐渐扩大光明区域,将光明向外投射到遥远的世界,或人生存地之上与之下的生存地,这会揭开凡夫肉眼无法达到的许多其他存在维度。死生智能知晓众生死亡与转生根据经典,天眼的独特功能是知晓众生死亡与转生的智明——死生智(cutūpapāta-?ā?a)。佛陀在觉悟那晚获得这种智明,且一直将它纳入完成次第渐修过程的成就中,它是三明(见MN27的例子)中的第二明,也是六神通(cha?abhi??a,见MN6)中的第四神通。借由天眼,禅修者能看到众生从一个存在形式死亡并转生到别处。但天眼不只能看到这些,借由适当的决心,也能用它来发现是何种业导致转世。在这种运用中,它被称为“随业趣智”(yathākammūpaga-?ā?a)。天眼的最大效能可以照亮整个有情世间的全景,从最高层的众天界到最底层的地狱等界,扩及上千个世界;也能揭示决定转世过程的业力法则。只有无上的佛陀能完全掌握这种智。成就天眼的弟子们能觉知的有情宇宙范围,远远超出我们最强力的望远镜。天眼第一佛陀称阿那律尊者为“天眼第一”(AN1;chap.14)。有一次,当一群杰出的比丘一起住在牛角沙罗树林中,相互交流哪种比丘可以为森林增添光彩的看法时,阿那律的回答充满特色。他说,具有天眼者,能俯视一千个世界,就如人站在高塔上能看见一千个农庄一样(MN32)。阿那律也帮助他自己的学生获得天眼(SN14:15),在其偈中便颂扬了这方面的能力:“专注五支禅,平静具一心,我已得禅定,吾天眼已净。“立足五支禅,知有情死生,知彼等来去,此世与来世。”(Thag.-)修习四念处阿那律心灵之道的另一个特色是努力修习四念处:“有比丘安住于身,循身观察,……安住于受,随观感受,……安住于心,随观心识,……安住于法,随观诸法。热诚、正知、正念,舍离对世间的贪欲与忧恼。”通达“大神通”四念处的修法,有时候被当成一种快速到达觉悟的“干”道,因为它跳过禅定与神通。但从阿那律的话来看,它对于他及其他座下接受训练的人来说,这种禅修的方法可以被当做获得心灵力量与神通的工具,且能达到涅槃,这是很清楚的。每一次当阿那律尊者被人们问到他如何能通达“大神通”(mahābhi??ā),包括五种世间神通和第六种阿罗汉果的漏尽通时,他总是回答是透过增长与修习四念处(SN47:28,52:3,6,11)。他说透过这个修法,他能展现神通力忆起过去一千劫,以及直接认知一千个世间(SN52:11,12,6)。获得“圣神变”与断除渴爱阿那律还说,四念处帮助他获得能完全掌握情绪反应的“圣神变”(ariya-iddhi),一个人因而可能将厌恶的事物视为不厌恶,将不厌恶的视为厌恶,以及以“平等心”看待两者(SN52:1)。他甚至说,凡是忽略四念处者,即忽略到达苦灭的圣道;而实行四念处者,即是实行到达苦灭的圣道。以此来强调这个修法的重要(SN52:2)。他也宣称,四念处可以导致渴爱的断除(SN52:7),就如恒河的水终将流入大海一般。同样地,修四念处的比丘,不会偏离出离的生活而重回世俗的生活(SN52:8)。有一次,阿那律生病时,他忍受痛苦的“平等心”令比丘们很惊讶。他们问他如何办到,他回答自己的平静都是源于修习四念处(SN52:10)。还有一次,舍利弗晚上来看阿那律,并问他现在经常修习何种法门,以致脸上总是散发喜悦和平静。阿那律再次回答,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有规律地修习四念处,并说这是阿罗汉的生活与修行方式。舍利弗对阿那律的话,表达了他心中的喜悦(SN52:9)。力”有一次,当舍利弗与大目犍连(Mahāmoggallāna)询问阿那律,“有学”(sekha)之人与“无学”(asekha)阿罗汉之间的差别时,他回答其差别在于修习四念处;前者只完成局部,后者则全部圆满完成(SN52:4-5)。阿那律也宣称透过修习四念处,而拥有十种崇高的特质,别处称之为“如来十力”(dasatathāgatabala;见MN12)。它们是:(一)知处非处智力;(二)知业报智力;(三)知遍趣行智力;(四)知一切界智力;(五)知种种解智力;(六)知根胜劣智力;(七)知静虑、解脱、等持、等至智力;(八)知宿住随念智力;(九)知死生智力;(十)知漏尽智力。(SN52:15-24)注释书中说,阿那律拥有的这些智力只是局部,全部圆满者只有正等正觉的佛陀。第四章僧团中的生活从巴利经藏中可以看出,相对于舍利弗、大目犍连、阿难等比丘,阿那律比较喜欢安静独处的生活,他不是个积极涉入僧团事务的人。因此,不像上述那些长老,他较少出现在和佛陀有关的传法事件中。偏好头陀行从他在《长老偈》的偈中也可看出,他和最具代表性的大迦叶尊者一样,非常偏好头陀行:“托钵乞食回来时,圣者无伴独安居,诸漏已尽阿那律,寻遍破布做僧衣。“圣者哲人阿那律,诸漏已尽解脱者,挑捡清洗与杂色,然后穿着粪扫衣。“若人欲贪不知足,喜好群居易激动,于彼心中已生起,邪恶染污之特质。“但若正念且少欲,知足并远离纷扰,喜好独居与禅悦,经常生起精进心。“于彼心中将出现,趋入觉悟之善法;此人乃是漏尽者,此为大圣所宣说。“五十五年吾遵行,常坐不卧之苦行;已经历二十五年,睡眠从此已断除。”(Thag.-,)阿那律在这些偈里提到三种头陀行:托钵乞食、着扫粪衣、常坐不卧,最后一种(常坐不卧)是不躺卧而只在禅定坐姿中睡眠的行持。在最后一首偈中,阿那律暗示他有二十五年完全没有睡觉。但在注释书中提到,在最后一段岁月中,阿那律允许自己有段短暂的睡眠,以消除身体的疲劳。与善知识讨论佛法虽然阿那律尊者喜欢独居甚于群居,但他也并非完全的隐者。佛陀在某部经中说到,阿那律有许多弟子,他训练他们修习天眼(SN.14:15)。注释书说他游方行脚时,随行弟子有五百名——也许数字有些夸大。他也和其他比丘以及在家善知识一起讨论佛法,很幸运地,巴利藏经为我们保存了其中几次谈话。例如有一次,舍卫城的宫廷木匠五支(Pa?caka?ga)邀请阿那律与一些比丘吃饭。从其他经典我们知道,五支精通佛法并且致力于修行,因此,在饭后他问了阿那律一个比较深入的问题。他说有比丘建议他修习“无量心解脱”(appamā?acetovimutti),另外有人建议修“广大心解脱”(mahaggatacetovimutti),他想知道两者是否相同。阿那律回答说这两种禅法不同,“无量心解脱”是修四梵住(brahma-vihāra)——无量慈、悲、喜、舍。但“广大心解脱”则是拓展内心的认知,从有限的范围进到浩瀚无涯的范围;它是借由扩展遍处(kasi?a)的似相(pa?ibhāga-nimitta)达成,即从专注于地、水、色遍等有限的表面范围生起。与天人谈话阿那律接着说,有种天人名为“光音天”(ābhassaradeva),他们虽然隶属于同一个天界,但彼此之间的光并不相同,根据他们转生到那个世界的不同禅定特质,所散发的光可能是有限的或无量的,纯净的或有染的。当有比丘问到时,阿那律证实他所说的这些天人是出自他自己的经验,因为他曾出现在他们面前并和他们谈话(MN)。佛陀的赞叹另一次,佛陀露地而坐,正对围绕身边的许多比丘开示。然后他转向阿那律,询问他是否满足于苦行生活。当阿那律证实这点时,佛陀称赞这种知足,并说:那些年轻时便出家,在生命的黄金时期成为比丘者,他们并非因怕被国王惩罚,或因怕失去财产、躲债、忧虑或贫穷而如此做。他们过苦行生活,是出于对佛法的信心,以及受到解脱目标的激励。这种人应该如何做?如果他们尚未获得禅定的平静与喜悦,或更高的境界,那么他应努力去除五盖与其他烦恼,如此才能获得禅悦,或更高的平静。”在结束开示时,佛陀说之所以会宣布已去世弟子们的成就与未来命运,是为了激励其他人效法他们。世尊这些话,让阿那律感到非常知足与喜悦(MN68)。获得梵天与夜叉的敬佩有次某个梵天心想,没有沙门可以进入梵界。当佛陀洞见这个天神的心思时,便在一片强光中出现在他面前。那时,大目犍连、大迦叶、大劫宾那(Mahākappina)与阿那律等四大弟子心想,世尊可能身在何处?便以天眼看见世尊正身处梵界。于是他们也以神通力到达天界,恭敬地坐在佛陀身旁。那天神看见这情景,遂收起慢心,承认佛陀与其弟子们的殊胜力量(SN6:5)。佛陀为阿那律辩护当憍赏弥(Kosambī)的两群比丘发生争吵之时,阿难尊者去见佛陀,佛陀问他争吵是否已平息,阿难说仍在继续;阿那律的某个弟子坚持破坏僧团和合,而阿那律并未责备他。此事发生在阿那律和难提、金毗罗一起去牛角沙罗树林,全心投入严格禅修时。阿难暗示,这都是阿那律隐居的错,他放任弟子制造纷争。然而,佛陀却为阿那律辩护。他说对阿那律而言,无须事必躬亲地去担心这些事,其他比丘如舍利弗、大目犍连与阿难,都很有能力解决纷争。此外,他补充说,有些顽劣的比丘乐于看到别人争吵,因为这会转移别人对其恶行的注意,这样他们就不会被驱离(AN4:)。例如,有两位自负的比丘试图比较彼此的所学。其中一人是阿难的弟子,他钜细靡遗地关心僧团的一切事务;另一人则是阿那律的弟子,如前述较偏向出离的态度。虽然指导老师不同,但这两位爱好虚荣的比丘只是根据自己的性格在表现自我(SN16:6)。阿那律的友谊关于阿那律的友谊,最有名的例子是出自《牛角林小经》(Cū?agosi?gaSuttaMN31)。有一次,阿那律、难提与金毗罗住在牛角沙罗树林中,佛陀来探望他们。在他们礼敬大师之后,佛陀问阿那律是否与同修和谐共住,阿那律回答说:“当然,世尊!我们相处和谐,相互欣赏,没有争吵,如水乳交融,体谅彼此。”于是世尊问他们如何维持这种完美的和谐,在最难处理的人际关系艺术中,阿那律的回答是完美的一课:“我能如此做,是借由思惟:能与如此的梵行道侣共住,真是幸福和幸运!在身、语、意上,我对同修都保持慈心,并思惟:让我抛开自己想做的事,而去做这些尊者想做的事。如此一来,虽然我们的身体不同,但心却是一致的。”在佛陀认可后,接着就问他们是否已达到“任何超凡境界,任何堪为圣者的智、见特质。”阿那律回答,他们都已达到四色界定、四无色界定与灭受想定,甚至都已达到阿罗汉果,诸漏已尽。佛陀离开后,其他两位比丘询问阿那律,他们从未说过自己的禅定成就,他怎么会如此肯定地断言?阿那律回答,虽然他们从未说过已达到这些境界,“借由我的心,能悉知你们的心,我知道你们已达到这些境界与成就,且诸天神也曾对我说起过此事。”于此同时,鬼药叉提迦(DīghaParajana)来找佛陀,赞叹阿那律、难提与金毗罗三位比丘。佛陀对鬼药叉提迦的话先表达赞许,然后自己也说了一段特别的赞颂:“确实如此,提迦,确实如此!若有来自这三位年轻人出家前的族姓者,以信心记得他们,将会为那个族人带来久远的利益与快乐。若有来自该村……该镇……该城……该国者,能以信心记得他们,将会为那国带来久远的利益与快乐。若一切刹帝利……一切婆罗门……一切吠舍……一切首陀罗记得他们;若世间的一切天众、魔众与大梵,这一切的沙门、婆罗门,王子与人民,能以信心记得这三位年轻人,将能为全世界带来久远的利益与快乐。瞧!提迦,那三位年轻人如何出于对世间的慈悲,为了众生的福祉,以及人、天的利益与快乐,而在精进修行。”第五章阿那律与女人在阿那律出现的经典中,和女人有关的部分多到不寻常。看来虽然他内心纯净,完全远离爱欲,但天生高贵的武士气质所散发出的个人魅力,使他很受女人的欢迎,不只在人间,即使在天界也是如此,其中有些遭遇无疑是源于前世的业缘,虽然他欲超越它们,但女人们仍深受影响。女天神阇利仁劝诱复合例如有一次,阿那律在森林中独居,女天神阇利仁(Jālinī)从忉利天下来,出现在他的面前(SN9:6)。她是阿那律在前世身为统理三十三天的帝释天王的妻子与皇后。出于贪著,她渴望和他复合,恢复天界国王与皇后的关系,她因这个动机而劝他发愿转生到忉利天:“引导汝心至彼界,以往居住之所处;置身三十三天中,具足感官诸欲乐;汝将受礼遇尊崇,身边环绕天女众。”但阿那律回答:“天女实痛苦,执著于自我;犹爱天女者,彼等也痛苦。”阇利仁不了解这些话,她接着向他描述天界的辉煌,试图以此诱惑他:“未见欢喜园(Nandana),忉利天王的诸天住处者,彼不识快乐。”然而阿那律依然保持坚定的决心,那是源自于他对诸行无常的深刻洞见:“愚者汝不知,阿罗汉箴言?一切行无常,终归于生灭,有生即有灭,寂灭斯为乐。“阇利仁谛听!我已不再住,诸天界之中,轮回已止息,不再受后有。”可意众天的感官欢娱还有一次,许多名为“可意众天”(manāpakāyikādevatā)的天女出现在阿那律面前,述说她们能做的一切非凡之事。例如,能瞬间变换想要的颜色,随意发出各种声音和音响,并立即得到任何欢乐。为了测试她们,阿那律心中希望她们变成蓝色,果然她们能读到他的心。女人转生成可意天女的特质阿那律一定认为这经验值得一谈,因此当晚上遇见佛陀时,便向佛陀转述此事,然后他问:“一个女人要转生到那些可意天女的天界必须具备什么条件?”求知欲使他很想知道这些天女的道德层次。佛陀很乐意地回答,要转生到那种天界必须具备八种特质:一、妻子必须亲切与同情地对待丈夫;二、她应谦虚有礼对待丈夫所敬爱的人,例如其父母与某些沙门、婆罗门;三、她应仔细、勤奋地做家务;四、她应以果断的态度照顾、指导仆人与家里的工人;五、她应妥善保管丈夫的财产,不应浪费;六、身为在家信徒,她应皈依三宝;七、她应持守五戒;八、她应乐于与有需要的人分享,布施他们,并表示关心(AN8:46)。另一次,阿那律对佛陀说,他经常看见女人如何在死后转生恶道,甚至堕入地狱。佛陀回答,有三种恶法会导致女人堕入地狱:如果她在早上充满贪欲,在中午充满嫉妒,在晚上充满性欲(AN3:)。本生故事中与女人的关系阿那律过去世的记载,也指出他与女人的关系,其中只有一次提到转生为畜生。有一次,他转生为野鸽,它的配偶被老鹰捉住。受到情欲与悲伤的折磨,它决定禁食,直到克服对她的爱欲与分离的悲伤为止:“往昔我曾爱母鸽,于此翱翔与嬉戏,之后她被鹰捉走,硬被拆散两分离。“自从分开离散后,心中常感觉痛苦,因此我守戒持斋,从此远离爱欲道。”(Jat.)其他转世故事则述说如下:有次阿那律出生为国王,在森林看见一位美丽的仙女并爱上她,他为了占有她而要射杀其夫。她充满悲伤,哭喊并指责国王的残酷。听到她的指控,国王醒悟并离开。阿那律就是当时那嫉妒的国王,耶输陀罗(Yasodharā)是仙女,她的丈夫则是菩萨——如今他是阿那律的导师,在那个过去世却几乎因国王的爱欲而被杀死(Jar.)。帮助姐妹进入佛法之门在最后一世中,他帮助姐妹卢希妮进入佛法之门。有一次,他和五百位弟子回到故乡迦毗罗卫城。当亲属们听到他抵达时,除了卢希妮之外的所有人都前往寺院向他礼敬。长老询问为何卢希妮没来,他们说她因为皮肤发疹羞于见人,长老要求将她立即送来。脸上蒙着一块布的卢希妮来了之后,长老指导她赞助兴建一间会堂。于是卢希妮变卖珠宝,以筹措所需的经费。阿那律监督各项工作,并由释迦族年轻人负责工程。当会堂完工时,她皮肤的疹子也消退了。于是她邀请佛陀与比丘来参加会堂的启用典礼。在开示中,佛陀解释她皮肤疾病的业因。在某次的前世,卢希妮是波罗奈国王的妻子,因为嫉妒国王的一位舞女,为了折磨她,便将干痂皮撒在她身上与床上。她此世罹患的皮肤病,就是那次恶行的果报。佛陀开示结束后,卢希妮便证得入流果。她死后转生忉利天,成为帝释天王钟爱的配偶。与女人同宿的过失在阿那律的比丘生活中,曾有一件事导致佛陀制定戒律。有一次,阿那律在憍萨罗国(Kosala)向舍卫城(Sāvatthī)游行,晚上抵达某村时找不到收容游方沙门与比丘的特别住处。他去村庄旅店求宿,旅店接受了他。此时更多旅客陆续抵达旅店过夜,阿那律住宿的房间变得很拥挤。旅店女主人瞧见这情形,便告诉阿那律可为他准备内房的床位,他就可以在那里平静地过夜,阿那律默然同意。然而,女主人其实是因为爱上他才如此提议。她身洒香水,佩戴珠宝,去找阿那律,说:“尊者!您容貌俊秀、高贵优雅,而我也是如此。如果尊者肯娶我为妻,岂不甚好?”但阿那律沉默不语,旅店女主人将所有的财富都献给他,他仍保持沉默。然后她脱下上衣,在阿那律面前跳舞,但他收摄六根,置之不理。她知道无法诱惑他,不禁大叫:“真令人惊讶,尊者,真不寻常!多少男人千方百计地要讨好我,而我亲自开口追求的这位沙门,竟对我与我的财富毫不动心。”然后这女人穿回上衣,匍匐在阿那律脚下,请求他原谅自己的无礼。这时他才开口,原谅并告诫她未来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之后她就离开了。隔天早上,她为他送来早餐,好像什么事都从未发生。于是阿那律为之开示佛法,她深受感动,后来成为佛陀的虔诚信徒。接着阿那律继续旅程,当他抵达位于舍卫城的寺院时,他告诉其他比丘这段经历。佛陀召唤他,并责备他待在女人住处过夜,于是制戒禁止这样的行为(Pācittiya:6)。这故事充分显示阿那律尊者的自制,如何让他免于成为爱欲的奴隶。他刚毅的性格让那女人印象深刻,使她忏悔并在听他的开示后皈依佛陀。因此阿那律的自制,不只对自己有益,同时也为那女人带来利益。但佛陀后来斥责他,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心智怯弱者可能早就屈服于诱惑之下了。因此,佛陀才会出于对他们的慈悲而制定戒律,规范比丘不应将自己暴露于这种危险的情况。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佛陀想要防止心智怯弱者高估自己的力量,去模仿超出能力之外的理想状态。这个故事和克莱弗的圣伯纳德(St.BernardofClairvaux)的经历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的意志力类似于阿那律。有一天,当年轻的修道士圣伯纳德投宿旅店时,因为其他房间都已客满,所以他被分配到大众房的床位。旅店主人的女儿爱上了这位英俊的年轻西笃会(Csitercian)修道士,入夜之后便来找他。然而,他却转身面壁,披上斗蓬,对她说:“如果你要找地方睡觉,还有足够的空间!”这种对她全然不感兴趣的态度,令她顿时清醒,赶紧羞愧地离开。圣伯纳德和阿那律一样,克服了那个难关,并非透过争吵,而是单纯透过自己的清静力量。第六章阿那律的前世发愿获得天眼阿那律尊者和其他许多杰出弟子一样,也是在过去十万大劫前,莲华上佛(Padumuttara)的教化时期,发愿要成为大弟子的。那时他是个富有的在家居士,当看到佛陀指称一位比丘为“天眼第一”者时,便发愿要效法他,在丰盛地供养世尊与僧团后,获得世尊授记。在莲华上佛般涅槃后,他便去询问比丘们获得天眼的前行。他们告诉他供养油灯最合适,因此他就在佛陀舍利塔前供养了几千盏油灯。接下来的迦叶佛(Kassapa)时期,他在迦叶佛般涅槃后,以装满稣油的钵摆满佛陀舍利塔的四周,并点亮它们;自己则头上顶着油灯,彻夜绕塔。《譬喻经》(Apadāna)提到一个类似的故事,发生在之前须弥陀佛(Sumedha)的时期。阿那律看见此佛独自在树下坐禅,便在他身旁摆满油灯,并接连添了七天的油。以这样的业报,他转生成为天王三十劫、人王二十八次,视力能看到周遭一由旬(yojana)的距离(Ap.i,3:4,vv.-)。供养辟支佛而获得福报在阿那律前世之中最近的一个故事,发生于两佛出世之间的时期,当时他转生于波罗奈一个贫穷的家庭,名为安那婆罗(Annabhāra,食物搬运者),他为富商须摩那(Sumana)工作维生。有一天,辟支佛婆利咤(Upari??ha)从灭尽定出定,入城乞食。安那婆罗看见他,便请他到家中应供,将自己与妻子的食物布施给他。富商须摩那得知这名伙计高贵的行为之后,想向他买功德,但安那婆罗无论如何也不肯卖。须摩那向他施压,他便去问那位辟支佛,婆利咤告诉他,功德只能借由邀请须摩那随喜供养而分享,并解释这就如一个火焰不会因点燃其他油灯而减损。因此,当其他人受邀随喜行善时,功德只会增加不会减少。须摩那为了酬谢这个机会,赐给安那婆罗一笔丰厚的报偿,并带他去见国王。国王听完报告之后,也给了他一笔赏金,并为他盖了新家。在那个地点,工人在开始盖房子时,每次挖地都会挖出数坛宝藏。这些都是安那婆罗供养辟支佛的有形福报,因此他被任命为国王的库藏官。据说,由于供养辟支佛的善业,阿那律年少时未曾听过“没有”一词。在阿那律尊者证得阿罗汉果后,有一天,他心想:“我的老朋友商人须摩那转生到哪里了呢?”然后他以天眼看见他是个七岁小孩——小须摩那(CullaSumana),住在不远的城镇。阿那律到那里去,在小须摩那家的护持下,度过三个月的雨季。在雨季之后,他为小须摩那剃度,这男孩便在剃发时证得阿罗汉果。本生故事中的阿那律在《长老偈》的偈中,阿那律谈到他自己:“吾善知往昔住处,从前生活之地方;曾居三十三天中,身为帝释天王尊。“七世吾曾为人王,君临天下掌权力;阎浮林(Jambusa??a)主征服者,统治完整之大陆;非以暴力与武器,吾以佛法行治理。“从此七世再七世,如是轮回十四世;忆念宿命前住处,之后住于天界中。”(Thag.-)在本生故事中,有不下二十三件事提到阿那律的前世。在多数例子中,他是帝释天王(Jat.,,,,,,,,,,,,)。有一次,他是帝释天王的使者,一个名为五顶(Pa?casikha)的天界乐师。在提到的七次人世中,他大多是沙门(Jat.,,,),两次是菩萨的兄弟。在其他三次人间的转世中,他分别是国王(Jat.)、宫廷教士(Jat.),与宫廷御者(Jat.)。只有一次是转生为畜生,即前述的野鸽(Jat.)。总结上述,本生故事记载他十五世为天神,七世为人,一世为畜生。转生为帝释天王他经常生为国王、天神或人的事实,显示出他天性中的力量。但他和好色的宙斯(Zeus)很不一样,也和经常严惩人类的耶和华(Jehovah)不同。身为忉利天的帝释天王,他总是保护与帮助别人。当菩萨需要协助时,他便前来援助;当菩萨遭到毁谤时,保护他免受处决。在那次事件中,菩萨的妻子高声向上天抗议不公,帝释天王(未来的阿那律)被她激昂的真情所感动,遂出手拯救菩萨(Jat.)。另一次,菩萨身为国王,禁止王国之内以动物献祭。一个嗜血的魔罗(māra)痛恨此事,想要杀死国王,但帝释天王出现,再次保护了菩萨还有一次,帝释天王想要测试菩萨,以加强他的戒行。因此在最后一个本生故事《毗输安呾罗王子本生经》(VessantaraJātaka)中,帝释天王伪装成一个老婆罗门,向菩萨索求其妻,以测试他的舍心(Jat.,)。另一次,帝释天王也想测试菩萨的布施誓愿是否坚定,而向他要求眼睛(Jat.)。当菩萨在过沙门生活时,帝释天王想要测试他的忍辱心,因此责备他身形丑陋。菩萨告诉他,是丑陋的行为使他如此丑陋,而他如今正在努力地赞叹善行与梵行。然后帝释天王答应他一个愿望,菩萨要求解脱敌意、仇恨、贪欲与爱欲,且进一步希望永不伤害任何人。帝释天王解释他也没有能力答应,这一切必须靠菩萨自己精进持戒修行(Jat.)。此外,帝释天王也考验菩萨的简朴(Jat.,)。在第三组事件之中,帝释天王(未来的阿那律)邀请菩萨去他的天国,并向他显示天界与地狱界的秘密。此事是前述乐师瞿提罗的故事中所说(Jat.)。在尼弥王(Nimi,Jat.)与仁王萨提那(Sādhīna,Jat.)的故事中,帝释天王也曾邀请他们去他的天国。转生为人在他生为人的本生故事中,有两件很有启发意义的插曲。有一世,阿那律是个宫廷婆罗门与老师,国王问他一个统治者如何兼顾义与利。婆罗门并未自恃傲慢,他承认自己无法回答;相反地,他积极寻找知道答案的人,之后他找到菩萨(Jat.)。另一世,当他是个宫廷御者时,有一次想避开一场暴雨,他为了催促马匹就鞭打它们。从那时起,每次马儿来到那个地方就会开始狂奔,好像觉知将有大祸临头一样。看见这情形,他深感后悔,因为他惊吓与伤害了那些高贵的骏马;也意识到如此做,并未完全遵守传统拘楼国(Kuru)的美德(Jat.)。这些多彩多姿的故事都有个共同的特色,它们显示出阿那律的几个特质:他积极主动地追求美德;他性格的力量;以及对其他人福祉的关心。这些也显示出他的禅修技巧与对神通的掌握,都源于多世生为帝释天王时的经验。第七章佛陀般涅槃前后佛陀入灭时,阿那律尊者在场,此事记载于《大般涅槃经》(Mahāpari-nibbānaSutta,DN16;SN6:15),他在处理顿失依怙的僧团事务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亲见佛陀般涅槃当大师(佛陀)知道自己即将入灭时,他依序进入完整的禅定,最后达到灭尽定。那时,阿难对阿那律说:“尊者!世尊已般涅槃。”但具有天眼的阿罗汉阿那律,能识别佛陀进入的是何种禅定,因此纠正这位比较年轻的比丘:“不是这样,阿难吾友!世尊尚未般涅槃,他是在灭尽定中。”之后,佛陀从灭尽定中出定,将心反向依序进入各层次的禅定,直到初禅,然后再从初禅依序进入第四禅,在第四禅中入无余涅槃。当佛陀完全入灭时,大梵天与忉利天的帝释天王,都以宣说无常法的偈来礼敬佛陀。第三位说话的是阿那律,他的偈是:“净灭诸贪欲,心安救济者,得证般涅槃,牟尼寂灭时。“决定心不动,善忍诸痛苦,犹如灯火灭,心解脱亦然。”劝诫大众不要悲伤许多随侍在侧的比丘们,都对大师之死感到悲伤与哭泣,但阿那律则以无常的提示来劝诫他们:“请停止吧,朋友们!不要悲伤,不要哭泣!难道世尊不曾说过,一切所亲与所爱的事物,一定都会变化、分开与离散吗?一切都会成、住、异、灭,怎么可能说:‘希望它不会消散!’”他还告诉比丘们,天神们也在哭泣:“有些存有世俗之心的天神,头发凌乱地在哭泣,或高举双手在哭泣;他们哭倒在地上,来回滚动并悲叹:‘世尊太早般涅槃了!无上士太早般涅槃了!世间之眼太早从我们眼前消失了!’”但他也说,那些已离欲的天神,则保持正念正知,只是思惟:“诸行无常,岂有例外?”处理佛陀的葬礼事宜阿那律与阿难彻夜守侯在大师身旁。到了早上,阿那律请阿难向邻村拘尸那罗(Kusinārā)的施主们宣布世尊入灭的消息。他们立即聚集并准备葬礼的火堆,然而当八位壮汉试图将遗体抬到火堆上,却如何也抬不起来。于是他们去问阿那律尊者,为什么无法搬动遗体。阿那律告诉他们,是因为天神们想要一个不一样的葬礼,并解释他们的意图,结果一切正如这些天神所愿。关于荼毗的过程,居士们则转而去寻求阿难尊者的建议。由此可看出,这两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各有所长:阿那律精通另一世界的事情,而阿难则善于处理实际的事务。参与第一次教法结集在佛陀般涅槃后,僧团的指导工作并未落在他的近亲,如阿罗汉阿那律的身上。佛陀并未提名任何正式的继承人,但比丘与居士们都自然地将尊敬的焦点放在大迦叶尊者身上。他召集五百位阿罗汉比丘,对佛陀的教法进行了第一次结集。在会议召开之前,阿难尊者尚未证得阿罗汉果,这将使得他无法参与结集。以阿那律为首的长老比丘门,因此劝他下定决心,努力断除最后的烦恼,证入究竟解脱。阿难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获得了成就,故能以阿罗汉的身份加入其他长老。在这次集会中,他诵出许多教法,毕竟他在所有比丘中是“多闻第一”者。以这样的方式,阿那律帮助同父异母的弟弟达到解脱的目标,这不只对僧团有益,且对于一切追求解脱之道者都有益。此事即使到了今日,对于我们来说,依然是一大福音。根据《长部》的注释,阿那律自己在结集中被委以保存《增支部》的重任。阿那律之死关于阿那律之死,除了《长老偈》中,他二十首偈的最后一首安详偈之外,我们一无所知:“于跋耆国卫鲁村,茂密的竹林之下,寿命之力已竭尽,吾将漏尽般涅槃。”(Thag.)论义第一·大迦旃延第一章前言作为一个精通善巧方便的老师,佛陀采取不同的开示风格向弟子们传法。佛陀广说与略说的弘法方式佛陀通常会以“广说”的方式解释教法,在以简述或总说的方式介绍主题后,他会详细解说,分析、阐释其中的涵意,有时再附加一个比喻来加强论点。最后,他会重述引言作为结论,它如今已有前面的完整分析作为支持。不过在其他场合,佛陀不会详细教导,相反地会略说法义,只以简短的甚至有时是隐密的陈述,说明深奥而高度集中的法义。佛陀这么做并非为了隐瞒秘密讯息,而是因为在震撼与转化听者上,有时使用这种技巧的确比广说的方式更为有效。虽然直接解释意义能更有效地传达讯息,但是教法的目的并非为了传递资讯,而是为了让人趋入“观”——更高的智慧与解脱。借由要求弟子思惟意义,以及借由持续探究与相互讨论,来了解其中的涵意,佛陀要确保其说法能达到此目的。当这些简短的教法使得大多数比丘摸不着头绪时,只有那些具有敏锐智慧的弟子,才能揣摩出其中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比丘们不愿去麻烦大师(佛陀)请求解释,而是转而寻求已受世尊认可,在法义理解上的资深弟子来加以厘清。“广解第一”大迦旃延在早期僧团中,这种能力显得如此重要,连佛陀自己也设了一个杰出弟子位为“对略说法义广解第一者”。大师对这个位子的指定人选是大迦旃延(Mahākaccāyana),这样称呼是为了和其他常见的婆罗门种姓“迦旃延那”(Kaccāyana,简称Kaccāna)有所区别。在出家成为比丘之后,大迦旃延通常住在他的故乡阿槃提(Avanti),此地位于佛陀居住的“中国”(MiddleCountry)西南边境。因此他并不像其他的大弟子,有很多时间和佛陀在一起。我们也看不到他像舍利弗(Sāriputta)、大目犍连(Mahāmoggallāna)与阿难(ānanda)等近侍弟子一样,在僧团事务中扮演重要的角色。然而,由于他的才思敏捷,对于佛法有深入的洞见并擅长演说技巧,每次只要大迦旃延随侍佛陀时,其他比丘经常会转向他,请他阐明佛陀所略说的那些他们感到困惑的教法。因此,我们在巴利藏经中发现大迦旃延所说的许多开示,并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这些典籍,在方法学上都很精致,分析得都很透彻,对于那些隐晦涵意所作的解释,清楚到令人咋舌。佛陀几个略说所隐含的真义,如果缺少他的解释,我们将难以理解。第二章轮回背景像佛陀所有的大弟子一样,大迦旃延尊者在僧团中的杰出地位,是往昔在轮回中所种下的种子,经过无数世后逐渐成熟的结果。发愿成为“对略说法义广解第一者”大迦旃延的略传提到,他在过去十万劫前莲华上佛的教化时期,便已发愿成为僧团的领袖。那时大迦旃延转生到一位富裕的长者家,有天他去寺院时,看见一位比丘被佛陀指称为“对略说法义广解第一者”。这个年轻人对该比丘所获得的荣誉深受感动,他心想:“这位比丘的行为真伟大,因此佛陀才会如此称赞他。我应在某未来佛的教化时期,达到这样的地位。”为了获得支持这崇高誓愿所需的功德,他邀请佛陀到家里应供,整整一周,他将丰厚的供养赠与佛陀与僧团。到最后一天,他顶礼佛足,说出心中的愿望。然后佛陀以无碍智观察未来,看见这年轻人的愿望将会实现。他告诉他:“年轻人!在未来十万劫之后,乔答摩佛会出世,在他的教化时期,你会成为‘佛陀略说法义广解第一者’”。《譬喻经》提到,大迦旃延就在那一世为佛陀盖了一座以石头为底座的塔,并以宝幢与宝伞装饰它。根据前述经文,在他供养之后,莲华上佛就授记他会在未来乔答摩佛的教化时期成为大弟子。在这个授记中,还包括其他关于大迦旃延未来的预言,由此我们可以约略看出他过去的历史。佛陀说由于布施善行的福报,他会成为天王三十劫,之后重返人间,成为转轮圣王,名为“光耀(Pabhassara),身体会放光照耀四方,直到最后都会在兜率陀天。然后,他会转生到一个名为迦旃延那的婆罗门种姓家庭。在那一世他会证得阿罗汉果,并被佛陀指定为大弟子。发愿成为“论义第一”关于大迦旃延发愿成为大弟子,《譬喻经》的后篇有些不同的描述。在这个版本中,于莲华上佛的时代,这个未来大弟子是个在喜马拉雅山隐居的沙门。有一天他以神通力凌空游行时,经过一个人群聚集的地方,看见世尊就在下面,于是从天而降,趋前聆听大师说法,听到他称赞某位比丘(他的名字也是迦旃延那)是对略说法义广解第一者。之后,这位沙门回喜马拉雅山,采集了一束花,很快地回到集会中,将花献给世尊。那时他就发愿要成为佛法”论义第一”者,世尊预言他会在乔答摩佛的座下满愿。发愿身有金色光泽在接下来的偈中,大迦旃延说由于他供养佛陀的果报,他从未转生到地狱、饿鬼、畜生等恶道,总是转生到天界或人界。且当他转生为人时,总是转生到婆罗门或刹帝利等前两种姓,从未转生到下层的家庭。在迦叶佛(Kassapa)时代,大迦旃延转生到波罗奈的一个家庭。他献上一块宝贵的金砖,要为佛陀建造一座金塔。献上金砖时,他发愿:“愿我每次转世,身体都能有金色光泽。”结果,当他生在我们的佛陀时代时,身体真的具有庄严的金色光泽,让见到者都深受感动。我们后面会讨论到,有一次长老的这个身体特征,引发了一连串奇异的事件。第三章大迦旃延皈依佛法生为司祭之子在他的最后一世,乔答摩佛出世时,大迦旃延诞生在“中国”西南方向阿槃提国的首都优禅尼城(Ujjenī),是一名司祭(purohita,或译为辅相、国师)之子,他父亲的名字是提利提瓦洽(Tirītavaccha),母亲是羌德芭(Candimā),他们属于迦旃延那(Kaccāyana)族,是最古老与最受尊敬的婆罗门一系。由于出生时身体有着金色的皮肤,父母惊呼他是带着名字来出生的,而为他取名迦旃延(Ka?cana),意思是“金色”。身为婆罗门与宫廷司祭之子,大迦旃延长大后便修学传统的婆罗门圣书——三吠陀(Veda),并在父亲死后继任为宫廷司祭。请求出家当大迦旃延成为司祭之时,阿槃提的国王名字称为“猛光”(Ca??ap-pajjota),由于他任性暴躁因而得名。当猛光王听到佛陀出现于世时,便要求大臣去邀请世尊来访问优禅尼城,大臣们一致同意最适合这项任务的人是司祭大迦旃延。但大迦旃延表示要执行这个任务须有个条件:在会见佛陀后,能准许他成为比丘。为了见到佛陀,国王已准备接受任何条件,因此便同意了他。迦旃延由七位朝臣陪同出发,遇见大师后,他教导他们佛法,在开示结束时,迦旃延与七位同伴都证得阿罗汉果并获得四无碍解智(pa?i-sambhidā-nana)。佛陀只是举起手,并说:“善来!比丘”,欢迎他们进入僧团,便完成了他们的受戒仪式。如今是新戒比丘的大迦旃延尊者,接着便开始向佛陀称赞优禅尼城的辉煌。大师了解这位新弟子希望他到他的故乡游行,但他回答大迦旃延自己去就已足够,因为他现在已能说法,并能启发猛光王的信心。贫女的供养在他们返回家乡的路途中,这群比丘抵达了谛罗波那利城(Telapa-nā?i),他们在那里托钵乞食。城里住着两位来自不同商人家庭的少女,其中一位长得很美,有着人见人爱的长发,但双亲都已去世,生活贫苦,由保姆照顾。另一位则很富有,因生病而失去头发的她,不断尝试劝贫女将头发卖给她做假发,但贫女始终拒绝她。当贫女看见大迦旃延与同行比丘在托钵,而钵里空无一物时,心中对长老顿时升起一股虔信而决定布施。然而她没有财富,唯一能筹钱购粮的方式就是将头发卖给富家女。这次,由于头发送到富家女面前是现成的,因此她只给了八个钱币。贫女就以这八个钱币买食物布施给八位比丘,每人一个钱币的份量。在她献上供养之后,由于善行的福报,头上立即又长出和原来一样长的头发。当大迦旃延抵达优禅尼城时,他向猛光王报告此事。国王便将女孩传唤进宫,立她为皇后,从此国王就非常尊敬大迦旃延。优禅尼的许多人听到长老开示后,都对佛法生起信心,并在他座下出家。因此整个城市都成为(以注释书的话来说)“清一色的橙袍,圣者的旗帜来回飘动”。对长老非常虔敬的皇后,为他建造了一座金竹园。在阿槃提建立僧团大迦旃延在阿槃提建立僧团,这是《增支部注》的说法,但巴利藏经本身的记载并不如注释者所说。此事的证据是出自律藏《大品》(Mahāvagga)所说的故事。故事一开始,大迦旃延住在阿槃提他最喜欢的住处“鱼鹰出没的山崖”。在家弟子苏那·俱胝耳(So?aku?ika??a)来请求出家,但大迦旃延也许是看到他尚未准备好跨出这一大步,因而拒绝:“苏那!独自睡卧、日中一食与终生独身,是很困难的。当你仍是在家人时,就应恪遵佛陀的教诲,这样也许在适当的时机,就能独睡、日中一食并保持独身了。”听到这些话之后,苏那的热情就消退了。然而过了一段时间,热情又死灰复燃,他去找长老提出同样的要求。大迦旃延第二度拒绝他,苏那出家的热情也再度减弱。当苏那第三次又来时,大迦旃延给予他“出家”(pabbajjā),让他先剃度为沙弥。在佛陀时代,剃度分两个阶段进行,好让对于佛法具有信心者逐渐成熟并熟悉教法。先举行的是沙弥仪式,然后受具足戒仪式,让沙弥成为僧团正式成员的比丘。但在上述事情发生时,阿槃提缺少比丘,它离佛陀自己的道场和其他佛教活动中心都很远。根据戒律规定,受具足戒至少必须要有十位比丘参与。但在阿槃提,大迦旃延不太容易找到其他九位比丘来授与苏那具足戒。一直到三年之后,长老才“历经艰难”地从各地召来十位比丘,为苏那授具足戒。苏那请求佛陀放宽边地的戒律当苏那以比丘的身份完成首次雨安居时,心中生起想去拜访佛陀的热切渴望。他听过许多关于世尊——他的教主与皈依对象——的最高赞誉,然而他从未当面见过大师,如今亲自礼敬佛陀的渴望已难以抑制。他请求授戒师允许,让他长途跋涉去佛陀所在地的舍卫城。大迦旃延不仅赞成他的请求,更要求他传达因地制宜放宽阿槃提与其他边地戒律的诉求。当苏那见到佛陀并解释他戒师的诉求时,大师欣然同意。首先,决定哪些地区可以被列为边地。佛陀定义出“中国”的边界,只要在“中国”范围内,则原先的规定依然有效;然后佛陀宣布“中国”外的边地适用戒律的修改版本。这些修改的边地戒律如下:(一)具戒无须十位比丘,只要五位参与即可,其中一人必须精通律藏;(二)允许比丘穿厚底的凉鞋,因为那些地方的土地坚硬、多碎石土块;(三)准许比丘经常洗澡,因为阿槃提的人很重视洗澡;(四)可以使用羊皮与山羊皮等做垫褥;(五)僧衣可以被认定为已离开该地比丘的代表,额外的僧衣可以被持有十天(在戒律之下),时间从僧衣实际到他手上才开始算起。第四章各种事件无论经典或是注释书都并未提供我们很多大迦旃延在僧团中的传记资料,它们将焦点放在他的老师角色上,特别是他对佛陀略说的广解。习惯于安静独居从大迦旃延出现的《因缘》(nidāna,或译为序)到经典,我们可以推论,他出家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阿槃提。他似乎习惯于安静独居,只有在需要时才指导其他人。他会定期去几个主要住处拜访佛陀,有时候,似乎也会在传法之旅中随侍佛陀。大迦旃延在《中部》以解说者身份出现的三部经中,分别是从三个不同地点展开,包括迦毗罗卫城、王舍城与舍卫城。这三个城市散布在恒河流域,彼此距离遥远,且与阿槃提也相隔甚远。这显示出大迦旃延若非花很长时间在旅途中随侍佛陀,就是当他听说大师会在某地停留一段时间时,才游行到佛陀所在的各个道场。我们找不到大迦旃延和其他如舍利弗、大目犍连与阿难等领导比丘,有过密切交往的事例。他似乎总是独自隐居,但并非像大迦叶那么强调独住,也不特别坚持头陀苦行。如我们后面会看到的,他似乎是应别人的请求而教导,我们也会发现,他在经典中总是以对别人解说与阐释法义的角色出现。我们并未看到他像前述那些长老一样,以一对一的方式和其他比丘进行对话;也看不到他像最睿智的比丘舍利弗尊者经常向佛陀发问。他在《牛角林大经》(Mahāgosi?gaSutta,MN32)的缺席很引人注目,在那次聚会中其他杰出比丘都聚集在一个满月的夜晚,讨论可以为森林增光的理想比丘。不过当然,如果大迦旃延那时在场,他一定会描述善于广解略说法义的比丘。如前述苏那的例子中所见,大迦旃延确实曾应允剃度,但如果抛开《增支部注》所说(“清一色的橙袍”),他的弟子可能并不多,其中一个是比丘隶犀达(Isidatta)。他在很年轻时就因能敏锐地回答艰深的佛法问题,而让许多年长比丘印象深刻。隶犀达多处理微细论点的技巧,无疑应该是来自大迦旃延严谨的训练。受到帝释天王的特别礼敬有一次,大迦旃延去拜访佛陀时,受到帝释天王的特别礼敬。此事发生在佛陀住在舍卫城东园的鹿母讲堂时。世尊坐在一群大弟子中间,举行自恣羯磨(kamma),即比丘之间相互举发过错,以结束一年一度的雨安居。为了闻法,大迦旃延常会定期来拜访佛陀,甚至从很远的地方来,因此其他长老总是会为他保留座位,以免他突然出现。这次帝释天王和他的天界随从一起前来,趋近圣众并顶礼世尊。由于他并未看见大迦旃延,因此心想:“如果尊贵的长老能来就太好了。”就在这时,大迦旃延出现并就坐。当帝释天王看见他时,紧紧握住他的脚踝,对于长老的抵达,表达他心中的喜悦,并供养他香与花。一些年轻比丘不以为然,他们抱怨帝释天王行礼不公平,但佛陀制止他们,并说:“比丘们,那些善护根门的比丘,如我的法子大迦旃延,在人、天之间都受到敬爱。”然后,他说出《法句经》的下列偈:“即使天神亦爱戴,如御马师伏六根,彼之慢心已调伏,已是解脱烦恼者。”(Dhp.94)大迦旃延实际上是个致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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